秦莫羽曾经看过一个电影,叫《社交网络》,讲述的是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的故事。
秦莫羽立刻打电话给邱灵。他知道邱灵已经睡了,然而这件事迫在眉睫,也就无所谓不礼貌了。
果然,邱灵接到秦莫羽电话十分不高兴,然而秦莫羽的任务又有点让她兴奋——每次秦莫羽给她安排任务的时候,她都会觉得很有趣,上次她攻击私服服务器招安运营团队的事迹,现在整个公司都在津津乐道。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。
秦莫羽知道这个BBS是校内网站,在校外登录费事费力,于是打电话让邱灵穿好衣服,他亲自去接。
青阳五中的管理很像大学,本来就很松,再加上现在是放假期间,宿舍下面的地下车库根本就没人管。秦莫羽走楼梯到地下车库,开着捷达车便出了学校。
元旦节的网吧人满为患,秦莫羽一进门,看到的不是邱灵,而是张扬。
张扬当时正在网吧里交钱上网,看着秦莫羽,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。
“莫羽,靠,你小子消失地也太干脆了吧!”张扬说道,“听说你去了五中?”
秦莫羽看了看张扬,没有回答,转身对网管小妹——商小晴(也许是商小雅)说道,“这个人以后来上网吧,不要他的钱,吃喝都免费。”
商小晴点了点头。
张扬眼睛瞪得更大了:“靠,吹牛逼吧你?你说免费就免费啊?你是老板啊?”
对于这个问题,秦莫羽依旧是没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问张扬:“学校高考前体检开始了吧?”
“早结束了,你问这个干嘛?”
秦莫羽把手搭在张扬肩膀上,带他走出去好远:“你能不能帮我干一件事儿?”
“什么事儿?”
“一中高考体检的报告单,肯定存在体育组办公室里,要么在电脑上,要么在办公桌里。你能不能帮我搞到手?”
“靠?你要干嘛?”张扬发现,秦莫羽这个家伙越来越神秘了。
“我送你一个U盘,你去体育组办公室,把全校学生的高考报名表给我拷贝进去。”
“你到底要干嘛?”张扬怀疑道。
“这个你别管,”秦莫羽说道,“你是班级体育委员,又是学生会体育部部长,平时进体育组跟逛街似的,这件事儿你能不能办了?”
张扬想了半天,在他看来,秦莫羽的要求也不算过分——不就是全学校学生的高考报名表嘛,这个东西很好搞到手。再说,秦莫羽刚刚许诺以后他来这里上网吧免费,吃喝免费,这个面子确实够大了。
“行吧,”张扬说,“我可警告你,你别干什么违法的事儿!”
“肯定不违法,你放心吧。”
这个事情,秦莫羽还真没撒谎。
“出售、非法提供公民个人信息罪”这条罪名是2009年在《刑法修正案(九)》颁布的,真正实施,是2015年。现在是2006年,买卖个人信息什么的,还属于合法行为。
不过这件事情毕竟不光彩,秦莫羽特地告诉张扬“偷偷地进村,打枪的不要!”
在张扬还在将信将疑地思考这件事的时候,一个绿松石双马尾的少女从楼上走了下来,看到秦莫羽便说:“大晚上的还要做那种事啊!”
秦莫羽说道:“没办法,这事儿没你办不成。”
张扬看向邱灵,又看了看秦莫羽,似乎得到了什么信息似的。
秦莫羽拍了拍张扬肩膀,带邱灵出了网吧门,又上了车,开走了。
留下张扬一个人无限懵逼。
这个秦莫羽,最近是怎么了?
车上,秦莫羽告诉邱灵,需要她做的工作有两样,第一样,上青阳五中的内网,里面肯定存着青阳五中全体学生的个人信息,给扒出来。第二样,在内网建一个网页,向全体上内网的同学推送。网页内容就一个——允许同学们并对全校女生的颜值进行评分。
下半夜两点,秦莫羽带着邱灵回到了宿舍。室友周卓此时刚刚躺下,见到秦莫羽居然带了一个美少女回来,大惊失色。秦莫羽赶紧过来安慰他说,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,但是事出紧急,将来再找机会给他赔罪。周卓见此,也不好说什么,于是翻了个身又睡了。
邱灵坐在秦莫羽的笔记本电脑前感叹道:“我要是有机会上学就好了。”
秦莫羽说道:“上学很苦的,你现在这样也不错。”
邱灵摇摇头没说什么。
剩下的工作,就是邱灵的了。以邱灵的水平,攻破青阳五中的内网,拿到全体学生的信息数据,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。关键在于,如何按照秦莫羽的要求,迅速建立一个评分网页。
然而这个技术问题是邱灵的事情。秦莫羽现在只负责睡觉。
一夜过后。
秦莫羽下床的时候发现邱灵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,而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亮着,上面正是他要求邱灵建立的网页。
在游戏公司浸淫这么久,邱灵的审美也还不错,新网站的界面看起来虽然简陋,但还很清爽。
网站的界面很简单,左边栏目是照片显示,就是每排五个女生的一寸照,下面是评分系统,每个同学都可以给任意女生的颜值打分,系统会计算出平均分。右边则是实时排名。
能看出来,目前打分的人还不多,好像只有一百多人。但是这些打分同学的热情高涨,每一个人给出的评分都在二十个以上。最高的那个给一百二十多个人打了分。右边栏排行榜上,颜值第一名和第二名,秦莫羽都认识,第一是夏朵,第二是宋清婉。两者差距极小。
就在这时候,邱灵忽然惊醒,她看到秦莫羽便说:“你出名了啊,我上你们学校BBS上,发现大家都在议论你,说你作为十大穷鬼之首,还有很多抠门事迹,其中一个人说,有人给你了块玉观音,被你给卖了换钱,真的假的?”
“这帮人真是幼稚,居然没事儿喜欢泼这种脏水。”秦莫羽说道,“为了对付这帮无聊的人,所以我才想建立这样一个网页来报复。”
“这一个评分网页,你怎么反击?难道暗箱操作修改那个叫王楠的女生评分?”邱灵问道。
“对。”
“幼稚。”邱灵毫不留情地点评道,“哪个王楠的照片我看了,人家长得还可以,你要是把评分拉低了,谁会信啊?”
“不是把评分拉低,”秦莫羽一边摇头一边按下了F5,刷新网页。
排名发生了一点变化,宋清婉变成了第一,夏朵变成了第二。看来两个人的比分咬得很死。
王楠的评分在七分左右。
秦莫羽说道:“我是要你把王楠的评分拉高,分数永远在前两名之间。”